在仁好像不相信似的沉着脸问道:“什么?附加了条件让我继承?”
“哦不,具体说,不是让你继承,是那个……”
“你快说呀!一提条件我就心烦,上次不就是那样吗?”
“嗯……嗯……准确说,是让嫂子……”
说到这里,在善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说真的,他可真担心在仁有什么过激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正低头点烟的在仁一听到“嫂子”二字,立刻抬起头盯住他,好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似的。
“就说是你未来的妻子拥有继承权,而处理权和理事会发言权则转交给你。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和那女孩结婚……”
在善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要点讲完,就是为了让哥哥在仁没有插嘴的机会。因为他非常清楚在仁的脾气,万一他真的发起火来,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果然,在善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就已经听见在仁大声嚷嚷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爷爷已经为我选好了结婚对象?”
“正是。”
在仁已经在片刻之间领会了主旨,在善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没想到刚刚还气得变脸、一个劲儿直嚷嚷的在仁,此刻反而安静下来。
“还不是跟上次一样,”在仁苦笑道。
“哥,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可笑。就算你再不关心,也该明白它的严重性吧。”
在仁熄灭点燃还未抽的烟,起身说道:“先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吃饭去吧。”
“哥!我现在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些话句句属实,都是遗嘱里的内容!”
“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我根本不关心爷爷的财产。”
在仁表情淡然,目光却传达出耐人寻味的深邃来。
“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股份跟爷爷的股份加在一起,理事会就完全掌握在你手里了!”
“我能怎么办?要是爷爷真的那么决定,那也只能如此喽~”
听他如此回答,在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难道你对那女孩一点儿都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说都能猜到。你不是也知道嘛,这事儿又不是头一次,上次公开遗嘱时不就来过这手嘛。”在仁说得干脆利落。
没错儿,这次肯定又是某某集团的千金或孙女什么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就算不是这些人,无非也就是某电子公司或流通公司的后代吧。
“不是成会长的女儿。”
“知道,贤珠两年前就结婚了。”
提起儿时伙伴的名字,在仁阴郁的脸总算微微“放晴”,露出一丝浅笑。他轻拍兄弟在善的头说道:“你就别担心啦!反正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就算所有财产都摆在我眼前也跟我无关。我现在的钱不是足够了吗?就算不够,我也可以靠自己站起来嘛。总之,没有遗产对我没有任何损害。”
“可是那女孩你我都没见过啊,其他人可能也不认识。你是对财产没什么兴趣,可别人可不是那样啊。”
听了这话,在仁像局外人似的盯着在善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办?”在仁说完起身出门,在善跟着走了出来。
“先不说这个了。”
在善怔怔地看着大哥说道:“你倒是听完再走呀,重要内容我还没说呢。”
“在善呐,跟我无关的事你就别费力气了,”在仁若不关心地说道。
“三年前我赞同你的选择,可是……这次……”在善表情严肃,压低声音,不知对哥哥在仁说了些什么。
从现在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取决于你啦,在善心想。
李在仁憋了一肚子火推开酒店大门。妈的,妈的,真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嘟嘟囔囔没看清路,一不小心撞上一个女孩。
“哎呀,对不起。”
在仁赶紧低头道歉,不管怎么说,来到这儿的都是“上帝”,他还得靠大酒店吃饭呢。
跟多贤相亲的那位据说很快就要开医院的医生立即上前扶住多贤,关切地问道:“哎呀,您没事儿吧?”
“哦……没关系,是我没好好走路。”
多贤因为心在别处也没看清前面有人,撞了人不禁有些抱歉,也急忙说:“真对不起。”
说话的一瞬间,一阵甜丝丝的香水味从在仁的鼻尖上轻轻掠过……
有人说过,擦肩而过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而谁又能预料,仿佛沙子从指尖滑过一样在一瞬间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时刻再次重逢?而谁又能知晓,此刻从你身边经过的某个人,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带着某种特殊的含义再次来到你身边?
3.不相上下:持股人终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