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噢啦啦!”
“蹴鞠!蹴鞠!”
大家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尖叫声立刻就盖过了沙沙作响的竹林。
蹴鞠!蹴鞠!
这还是我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运动。
以前只是在电影电视中看到一群学生们在玩这种运动,今天也轮到我们来尝尝这“原始足球”的味道了。
好!
看着无良同学们群情鼎沸的模样,我准备把那通胡思乱想丢到脑后去,先好好的玩上一场再说!
小侠女并非浪得虚名,这小小的藤球,又岂能难得倒我!
大家都捋袖子挽胳膊,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不过玩蹴鞠和我们现在看到的足球运动完全不同,没有什么球门、球网,更没有守门员。
蹴鞠的规则是把所有人都分成两组,每组的背后支起两根长长地竹竿,这两根竹竿就是每个队伍不同的领地,对方的球员只要能把球投进这竹竿之间的缝隙,就算是为自己的队伍赢得了一分。
“喂,这根本就是美式橄榄球嘛!”油价活在我的身后摸着下巴说。
“不对,美式橄榄可以用手的耶。”别的同学搭腔道。
“那我们这个不能用手,只能用脚啦?那竹竿那么高,踢进去还不容易!”
“别得意得太早,要知道只用脚想踢那么高,也不是容易的!”
大家叽叽喳喳地一通议论,都对这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
嘘——
一声哨子尖响后,今天的公正大裁判——白胡须老师正式出场了。
只见他头上绑了一条黑色的头带,身穿一间屋黑黑的短衫,腰间还系着一条宽宽的红色腰带,配上他白胡子飘飘的模样,活像西方的圣诞老公公,只不过是穿了件黑衣服的圣诞老公公。
本来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一看到这幅打扮的白胡须老师,我也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笑什么,笑什么?!”
白胡须老师当然发觉我们大家都在偷笑他,很帅气地朝着我们挥手。
“我这一身可是祖传下来的裁判装,平时你们还没有眼福看到呢!好,大家从中间分成两队,每队各戴上不同的额标,以示队友身份!”
白胡须老师很有气势地把大家一分为二,而且还从背后摸出一大串红蓝不同的丝带,丢到我们的手上。
额标?
这词可真新鲜,是让我们每个人都系在额头上吧?
可是偏偏那群无聊同学不听话,有的系在脖子里,有的围在胳膊上,还有更淘气的,竟然绑在了脚踝上!
白胡须老师一看,气的直要跳脚:“喂喂喂,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什么叫额标啊?那是系在额头上的,不是给你们扎大腿的!我真是快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哈哈!
大家哄笑成一团,好似有些故意要气白胡须老师似的。白胡须老师免不了跑过来,一个个地帮他们纠正过来。
我站在红队的中间,把丝带扎到自己的额头上。
刚刚抬起手来把它系在脑后,却看到对面的蓝队里,梁山伯正与我面对面站着。
他把白色长衫的下摆撩在了腰间,额间系了一条宝蓝色的丝带。那些带尾随着他乌亮的黑发一起轻轻地飘动,更衬得他发如墨,面如雪。
我手指上的动作在自己的脑后停住了,已经扣好的结眼看就要松掉了。
还是那样清澈动人的眼眸,但眸中却不知为何增添了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好像想要对我诉说,但又悄悄地隐藏在闪烁的光芒之后。我几乎觉得自己就快要靠近他了,却又被他的目光轻轻地推远……
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为什么在那一吻之后,我们没有变得亲近,反而变得更加疏远了?
山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还是……
你又回到了以前,觉得不应该靠近我……
我的心里一团乱麻,手里的丝带眼看就要散落下来了。
“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