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剧组是为了Takki,不是为了当剧组的口碑人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伤害的。”
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伤害的。”
是啊,父母……Min 的话触动了姒非微心底最敏感的弦。
想起家中为她担忧的父母,她的眼中差点又弥漫起酸楚的雾。
“好。”姒非微一点点咬紧嘴唇,点头同意了,“不过费用绝对是我自己出,同意的话到门口等我一下,我整理行李。”
Min立刻闪出。姒非微迅速地把自己不多的行李统统塞进一个大包里,拎了出来。
两人来到另一头宾馆的服务台,Min大吼:“人呢?”
有一个小服务生睡眼惺松地跑出来:“来了来了,你们要的房间开好了。”
“咦?” 姒非微和Min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服务生打了个呵欠,丢出一张卡:“就是这个小姐的房间啊,已经有人开好了。”
站在新房间的门口,姒非微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张大了嘴巴仰望隔壁的房门号,将数字反复念了三次。
——居然是Takki的隔壁?
她的身后,Min若无其事地保持风度,牙齿却咯咯作响,心底把Takki鄙视了一通:“你行!我阵前杀敌,你倒好,轻巧地把最后的功劳全抢了!”
自己算是因祸得福吧?
在新开的单人房里,姒非微将包里的东西翻出来利落地整理好,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包的一角,露出了三个精巧的小手袋。她神色复杂地将它们拿出,这三个袋子里收藏着如同她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姒非微先拿出了一顶帽子,那是一日助手结束的时候,Takki盖在她头上的。
第二件……即便是一个人的房间,她也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番,才做贼一样将其中一件扯了出来——这个当古董一样收藏的宝贝,居然是一条内裤!
没错,内裤!当年Min给她的清歌的平角裤!
姒非微脱力地将下巴磕在床沿上,哀叹了一声,脸上红潮漫起。
“天啊,我是变态吗?!”她捂脸。
这种东西居然随身带了好几年!她跟那些偷女生内衣的色狼有什么区别吗?
面红耳赤地将这件纪念品收好,姒非微又拿出另一样宝贝——一本早已破损的作业本。
封面上,“一年二班 白清歌”几个遒劲的字一如她的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曾经,自己开着玩笑向他讨要身上的一样小物品当护身符,而那个认真地说着“人都是你的,要那些东西做什么”的人,最终,只留给她这几样纪念品。
一页一页,姒非微的指间无声地划过那些在纸上沉默的音符。
有他的,也有她的。
只要愿意歌唱,它们就会在此刻生机勃勃地苏醒。
然而,那些爱过的火焰,他们同呼吸的痛与甜蜜,都已褪成泛黄的老照片,定格在了曾经的时空。
过去的就过去吧。姒非微怅然地叹息。
可是,好想,再为Takki写一首歌……
闭上眼,姒非微好似看到了一个古装少年自红尘踏步而来。
眨眼间那个少年又变做了黑骏马上的骑手。
一段全新的旋律,突然在脑海里出现。
那么悠扬,清新,明媚,却又寂寞成白色的花朵。
姒非微忍不住轻声吟唱起来:
“我自江南春天停泊,你是岸上少年,白衣正磊落。
你打白马窗前路过,我便人面桃花,心似秋千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