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少的东西补回来,稍微闪开下,回来果然又消失了。
见鬼啦!!>__<
我至为气愤地四下扫描一遍,除了在理货的大哥,连个鬼影子也没。
在我邪恶眼光的鄙视下,理货员也充满恐惧地转战他处。
抓狂了。气势汹汹再度来到货柜前,牙痒痒。
我最爱的掼奶油放在那么高的地方,知不知道每次拿到手都要使出吃奶的劲啊!
再度掂脚伸手,天杀的!哪个没天良的还把它们塞到里面去了!!
使劲往里延伸延伸,啊,终于触到瓶身了。
指头慢慢勾过去,绕个圈环住,就ok啦!
差一厘米,我就触摸到幸福的时候,有只手横空出世,一下把我的幸福捅到更深处。
“啊~~!!!”那是心碎的女人发出的悲鸣。
在我即将喊出“宰了你”的复仇之声,大手的主人顺势搂上我的腰。
我整个人跌到他怀里。
那种带着轻微鼻音的低沉声音,满含晴朗的气息,“是瘦了,怪不得急着长肉呢。”
穿过耳膜产生的小小震动慢慢扩散,在心里掀起大涟漪。
我的心狂跳,头发扎成小球裸露在外的脖子,因为持续不断喷涌在上的呼吸变得燥热绯红。
那个我朝思暮想的声音此刻就在咫尺。
“阿修~”前一秒的嚣张气焰急速蜕变成手心下撒娇猫咪的语调。真是从我的喉咙里迸出来的?!
脸红耳赤地挣开他的怀抱,跳到跟他面对面的角度,仰起头,“你…你…你不是说月底才回来么。”
“不好么?”那种戏谑的口吻,似乎吃定我又在说瞎话。
“好…”我定定地看着他,又猛地醒悟,低头。怎么不好,简直让我开心地直接坐上喷射机。
一个月不见,好像更加挺拔了,手更大了,肩膀更宽了。其实本来就是那样高大的吧。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的每一处既熟悉,又有点不同。这一点点说不出来的陌生,让我觉得有点紧张,又很兴奋。
我几乎控制不来自己腾腾上升的邪念。我想亲吻他那在帽檐的阴影下线条硬朗的脸颊。这种第二次爱上自己男朋友的事情,原来真的会发生。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在德国心灵感应到你今天来这边,所以回来了,你信么?”他一脸正经。
“不信。”居然用这么正经的表情乱扯,真汗。
“好啦,你哥说的。”他轻轻拉我到他身边,顺手帮我推车。
默默跟在他身边,时不时再偷看两眼,十指交握的手,幸福满溢。
“你怪怪的哦。”阿修忽然停下来。
“哪…哪有…”做贼心虚人士的无力辩解。
“莫非你…”他突然很严肃地看我。
不是吧,表误会,纯洁的我绝对没有移情别恋……
刚想开口解释羞人的恋爱第二波症状,他就俯过身来,眼神瞬间妖娆,“莫非你要我吻你?”
我尚在神游之中,柔软嘴唇已与我的紧密贴合。
眼睛睁得很大,但听耳旁阿修的低语,“乖,嘴张开。”
再度失守。
待得恢复神智之后,发现周围不少理货哥哥已然陶醉在观赏的愉悦里。
面红耳赤。
“阿修素坏人。”我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毫无力度地指控。
他轻轻拧我的脸颊,“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再度凝视我一眼,“色女。”
被人吃了豆腐还落此下场?!……名节何在,暂且不表。
一小时后。
“喂,为什么跟着我到家里来啊。”我瞪着堂而皇之以帮拎东西为名,此刻又大摇大摆准备走进我家的阿修。
“因为,我给你打电话时,你不在,碰巧是你哥接的;然后你哥又很八卦地告诉碰巧也在场的你妈,所以你妈就很好心地叫我一起来吃饭。”
长舌男……
所以,就有了如下诡异场景:
一向吃饭时口无遮拦的老哥,变得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一向开口闭口满嘴小名的老妈,认认真真喊她儿女的大名;
一向米有什么地位的老爸,生生摆出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拽样;
全家处于战备状态,只我一人置身事外。
不,根本是不在状态。
看到我哥吃饭的高尚礼仪,我喷了一口白饭;
看到我妈主动给我夹菜的慈母形象,我再度喷了一口排骨汤;
最后喷的那口啤酒,是在听到老爸很做作地问了一句,“令堂在何处高就?”
妈妈咪呀,饶了我吧。难道我们家报名参加了莎士比亚戏剧节?
阿修一边游刃有余接受我家闲人的旁敲侧击,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千变万化的表情。
终于在我第三次口不择喷之后,说了一句,“怪不得,你们家只有你,连购物时都会踩着推车刷刷滑着走。”
这…这个偷窥狂,这次我是被彻底呛到。
难以幸免地遭了三方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