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学,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吃苦的可是你。”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资料泄愤地扯成两半:“要我去给那个龟孙子道歉,做梦!”
随即,她用看龟孙子二号的眼神瞪住自家校长。不站在自家学生这边也就罢了,他竟然这么没义气,卖友求荣,倒打一耙!她鼻头重重一哼,不想再跟他理论,嚣张地拉开门跑出去。
箫夭晔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看着被苏家袄撕碎的文件资料,眼眉一斜,季淳卿正靠在没被不良少女关上的门边,眼神虽是波澜不惊,但眉宇间毫不掩饰他因喂饭好事被打断的不满。
“以后不准吃午饭的时候找她。”
“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找她,你会比较开心?”
“以后不准单独找她。”
“这话听起来,你在嫉妒吗?嫉妒我,还是她,嗯?”
“……”季淳卿不答话,眉头不再轻柔地舒展,而是厌恶地皱起,“你跟她说什么?”
“叫她离开你呀。”
“……”他眯眼,抬脚,准备对面前讨打的家伙采用暴力。
“喂!等等,你都不好奇她怎么回答我的吗?”
他顿住,眼神开始满怀期许:“妻君说什么?”
“淳卿,你的眼神真是很单纯。这么想知道吗?晚上陪我吃饭,我再跟你细谈吧。”
“……”眼神一黯,对于有些厚脸皮的恶人,他还是觉得暴力逼供比较靠谱。
“好好好,我说我说!她跟我说,要她离开你……”箫夭晔唇一勾,“做梦。”
既然她说要她道歉是做梦,也就等于他们和谈崩塌,她是不肯离开淳卿的。他这么理解应该没错吧?
“……”真是好可爱的小母猫式回答。
“喂,你也不用高兴得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发情的表情吧?笑得那么娇媚算是什么意思啊?不把我当男人吗?”
“不想骨折的话,马上把手从我腰上拿开。”黑眸蒙上一层杀气,季淳卿瞪着箫夭晔那只趁他不备就在他腰上游走的脏手。虽说东女族规只叫他回避女人,可是他非常严以律己,有变态嗜好的男人也被他封杀在外。
“咳咳……她既然很够胆,我就来看看你家妻君能犟到什么地步吧。”
苏家袄一口气奔到校门口,只觉得肚子里憋着一股发泄不出的气。这个龟孙的世界,明明有道理却要让她低头,她讲义气反而被人当成傻瓜。伤人是不对,可是她除灭残渣,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而且……她从头到尾根本没碰他,要怪也得怪季淳卿非给她戴上的破凤镯,还有他自己不纯洁的肉体,她下手哪里有那么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嗤!喷点鼻血就要躺医院,该死的有钱人,他比较金贵吗?买点调经补血的药给他吃吃不就好了。
她踢着脚边的石头往校外走,心情不好,打算逃课,抬起头却发现校门口站着几个男生正在明目张胆地逃课抽烟聊天。
箫夭景嘴里叼着烟,调笑地同旁边的男生打着趣,他起初并没发现她,两手插在口袋里,领带被他杂乱地塞在制服口袋里,乱糟糟的头发配着乱糟糟的制服,整个人有股说不出来的慵懒。他听着朋友的笑话,唇角微动,头一低,烟雾掠过他的眼睛,他眯了眯瞳。
兴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热烈,充满崇拜之情,他身旁的朋友注意到,调侃地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胸口,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再指了指她站的方向。
他不以为意地笑着转过身来,眼眸却在对上她的身影时失了笑意,几乎是立刻地,他把笑容收得一干二净,明显的不耐烦爬上脸颊。他抿紧了唇,头尴尬地别向另外的方向,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夭景,人家在看你呢。是不是你女人?你不介绍一下?”
“少啰唆,不是要逃课吗?走不走?”
“叫上她嘛,一起去玩啊。”
“闭嘴。”
“哎哟,第一次看你躲女人,有蹊跷哦。”
“我请客,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