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在冬至吃过饺子,也没冻过耳朵啊,中国人总是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吃喝玩乐。”
她顿时笑了,“是啊,这么说也行。”
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每个节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年之内有那么多节日,圣诞节,二月二龙抬头,清明节,端午节,植树节,国庆节,中秋节年纪越大过得越多,也是找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叫儿女回家团聚而已。
可是那个人连自己的生日都很少过。
多晴跑到厨房里,问,“阿姨,今天饺子包的够不够,我能不能再叫个朋友过来?”
“够,正好面和菜都弄多了,除了饺子还有下酒菜,足够吃了。”
“好,那我打电话给他。”
多晴在楼下等着付云倾,有小孩子再跳皮筋,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六七。
付云倾的车开进来,她摆摆手带他去泊车,他眼底却有明显的暗影,精神确实很好的,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他叹口气,“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暴露了,等我一上楼有人拿着杀牛刀砍掉我的脑袋?”
“你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今天是冬至,立刻一定得吃饺子才行。”
“我又不喜欢吃饺子,而且,这样把我带到家里好吗?”
“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在这里坐不住。”
“为什么?”
“你可怜。”
付云倾本来在后车座拿东西,来别人家拜访总是要拿点礼物,他来时顺便就拐弯买了茅台酒,他顿了顿牛回头来,不动了,他看着她笑,在阴暗的车库里,眼睛闪闪发亮,牙齿也闪闪发亮。
多晴歪头凶他,“看什么看?不是拿东西吗?茅台酒呢?贵不贵?纪叔叔很挑嘴的不许看听见了没!不许看我!”
“我就是要看某个坏蛋口是心非”
“你乱说什么,神经。”
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被看穿后顿时有点恼怒,扭头要走,付云倾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车里,狭小的空间,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脸上,嘴唇也寻着她的耳垂咬下去,慢慢地磨。
多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动不敢动。
他兴致盎然地啃了半响,又去舔她的耳朵,温吞吞的声音哄着她,让她使不出力气,“谢谢你啊”谢谢你这么想着我,唉,你说你傻不傻,就这么怕我孤独吗?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很爱我了?是不是啊?
“你神经”
“你说啊,是不是啊?”
问一句,他亲她一下。
她的脸更红了,大声说,“付云倾,你有病啊!”
小狼崽子的声音脆脆的,又急又凶,可爱的想让人把她一口吞下去,他又狠狠亲一下,舔了一下她的鼻尖,“说啊,不说不放开,是不是啊。”
“你你”
“反正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得负责。”
他无奈又疲惫的闭上眼睛,多晴慢慢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