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飞利扑,扶住了飞出战场嘴角淌血的小牛子,死命地摇着小牛子,凄喊着:"小牛子,你不要死!"小牛子随即又吐出一口鲜血。(作者:别摇了,小牛子不死也被你摇死了!)血染红了小牛子的前襟,我哽咽道,"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把你葬到牛栏山去的,而且以后咱家大米让小条子来扛!"小牛子又是一口鲜血。(作者:你别气他了,他本来不会死,也被你搞死了!)
我用小牛子自己的衣襟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将他紧紧地一个健力抱,搂在怀中。在战场中消极怠工的林道见状退出战场,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给小牛子服下,然后递给我一条手帕,安慰我道:"我已给他服下圣药威戈,你不必过于担心,他现在只是昏过去而已,不会死的。"
人都吐血了,还给服什么伟哥啊!你想要他的命吗?什么圣药,不是剩药就不错了。怎么现在全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绝毒之招啊!
"欧缘"已经完全从战场上撤身,现在只剩下"任民璧"和"美矜"两股势力了。此时神仙弟弟和小条子两兄弟双汇合战竹子。这三人还真是宿怨未了又添新仇。我也急了,看来不来个弥天大谎这仗是没完没了了。我站起身,大吼一声:"你们三个听着……我怀孕了!"(作者:你真是什么谎都敢说啊!)
果然,打斗中的三人即刻住手,惊讶地向我看来,我咳嗽了一声。
"真的?"神仙弟弟双眼熠熠发光,照得我这个晃眼啊,我肾虚地说:"真的!"见竹子面带疑色,我忙理直气壮地补充道,"我以女人的名誉发誓(是假的)!"(作者:你还是别败坏女人的名誉了!)
神仙弟弟三步并作两步走至我身边,拉过我的手摸脉,我本想抽回手,但是又怕其他人起疑,于是只得任他摸,神仙弟弟皱着眉头,来回摸了几遍,疑惑地说:"好像没有啊。"
我一把甩开神仙弟弟的手,蛮横地说道:"好像?!你懂什么?你会给女人看病嘛!"
神仙弟弟被我一说,没了底气,低声说道:"我刚学不久。"
"你知道自己刚学没多久,还乱讲话!"见神仙弟弟扁着嘴低着头,我还想继续虚张声势,这时林道却摸上了我的手腕。=_=忘了这个候补大夫了。
林道才摸了一下就松开了我的手,淡淡地说:"是没怀孕,圣女你弄错了。"
竹子气呼呼地大跨步走过来,见他气势汹汹地就要发作,我忙脸上堆笑,谄谀地说道:"女人身体总有不调的时候嘛,不小心弄错了也是可能的。"嘿嘿两声,想瞒混过关。
竹子突然神色认真,沉声说道:"璧璧,跟我走。过去的事我不再计较。"
我心中猛地一颤,他真的能既往不咎?不知为何,像竹子这样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着实感动。竹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吃辣椒,不吃的时候觉得奇香无比,但真正吃起来却辣得我痛不欲生,后悔莫及,发誓永不再吃,然而辣劲刚过,我又对他朝思暮想。越辣越香,越香越辣,我永远在思念与后悔之间游离,可是让我舍其他几人而独选他一人,我又做不到。(作者:鄙视!强烈地~~)
见其他四人同竹子一样等待着我的回答,我脖子一梗,来了句巴特利克·亨利的话:"要么给我自由,要么让我死。"只见竹子眼中的希望渐渐幻灭,取而代之的是盛怒的火焰,我胆怯地后退了一大步。林道和小条子则适时地挡于我和竹子之间。
已然这样了,索性今天就来个大摊牌吧。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和神仙弟弟吃了仙渺情,必是同日而死,此生我绝不能无他而独活!"神仙弟弟的脸刹那间绽放出颠倒众生的天使般笑容,而竹子则接近发狂的边缘。先扩大自己的势力再说,我转向极度沮丧的小条子,愧疚地说:"小条子,你对我的深情让我于你无法割舍,可是我却不能给你一颗完整的心,由你来选择吧,和我一起一生一世,或者离开我,我放你自由。"
小条子眼中瞬间盈满晶莹的泪,字字铿锵地说:"将你的心分给我一小部分,而把我的整个拿去!"小条子曾为我几次落泪,有人说如果一个男人为你落泪,那是因为只有面对最爱的人时,他才会变得脆弱;只有在太爱她的时候,他才会放下自尊。所以当女人遇到一个为自己哭泣的男人时,请拉住他的手,或许他真的可以陪你走完一生,请不要放弃他,也许这时的一个选择会毁掉一个人。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对于小条子来说,他就像Thoreau说的那样There is no remedy for love but to love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