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瞪着我使劲点头,“你终于不打自招了!看来她们真说对了,我刚才问你时还抱着最后的幻想,你的话让我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什么叫我终于不打自招?我自打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招。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可——可——你一直给我的感觉你不是个坏人!你不应该是个喜欢打架的人!”
“我什么时候给你感觉我不是个喜欢打架的人?钟慧,我是个男人,你别搞错我性别好不好?男人打架不可思议吗?”
“哎——关海涛,你可是个研究生啊!你怎么能打架呢?你能对得起你读过的书吗?你能对得起那些培养你多年的老师吗?”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脑子有问题?钟慧,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研究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所以就该是龟公?”
“对!俗话说既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你既然是知识分子,那你就应该有知识分子的样子。”
“来来来,”我给钟慧招手,“靠我近点,我得好好把这事谈清楚。我还真纳闷了!怎么这满世界跑都是你这样的怪物!”
“我才不靠近呢!我应该离你远点,你这个人我算是领教了。前两天我遇到陈芳,她告诉我说你这个人很无耻,让我离你远点。我那时还和她争辩呢!我说你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我全错了。”
“哦!你遇到陈芳了,在哪遇到的?”
“在图书馆,我去借书,她忽然问起了你。问我们是不是经常接触。我说是啊,她告诫我不要靠近你,说你这个人很烂,说你不是好人。”
“她这样谈论我!她还说我什么?”
“她让我提防你,还说你是——”钟慧突然感觉那个词很难出口,她嘎然而止。
“说我是什么?说啊!”我催促道。
“她——她——”钟慧脸突然变得通红,她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怎样把那词说出口。
“说啊!干吗吞吞吐吐?”
“不说了——我走了——”
“说说——我就想听她怎么说我的——说——”我拽住钟慧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说——我能受得了——”
“不说——我走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不是说我是个流氓?”
“不是这个词,但意思差不多——”
“那到底是什么?”
“她说你是色狼——”
“哦——”我点点头,把钟慧的胳膊松开,“她倒是非常善于抓人的特点。”
“关海涛,你到底怎么陈芳了?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老实告诉你吧,我真像陈芳说的那样是个很烂的人。但色狼呢?我想既然她这样说那就是吧!钟慧,你虽然是我的师妹,但既然有人这样好心地告诫你,那你还是听人劝。我这人的确不咋地,你最好离我远点。好了——你回去吧!我想出去转悠转悠。”
我这样一说,钟慧却没了刚才的神气。她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关海涛,你真很烂?”
“真的!”
“可我——你要是不承认我倒觉得你是,可你这么爽快我就有点不信了。”
“你信,千万别不信。你想,陈芳的话能有假吗?谁的话都可以不信,陈芳的可不能不信。好了!你没别的事我可要出去了——”
“关海涛,别生气!我可没想得罪你!”钟慧见我怒气冲天于是宽慰我道。
“我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我说着走到衣架前,拿下外套穿上。
“关海涛,你先别着急走。”
“你还有事情要问吗?那我们路上说!我送你回宿舍,然后我再去转悠。”我说。
“好吧!”钟慧站起来,和我一起出了门。
我们下了楼,向女生楼走去。
“你的事情怎么处理了?”钟慧路上问我。
“什么怎么处理了?”
“打架的事情,你打伤那么多人,总该有个交代吧!”
我忍受不了钟慧说话的方式,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她站住,然后用手指指脑袋,那意思是让她动动脑子,别那么弱智。可她却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你把人头打破了?真的——”她惊奇地问。
“是,是有人头破了。”
“几十个人的头都被你打破了?”
“几十个人?”我跳将起来,“钟慧,你几岁?会动脑筋吗?”
“别以为我胡说!你打架的事情目击者几十个,他们亲眼看到你打伤了不少人!”钟慧说的很认真,似乎就像她亲眼所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