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
"来了。"我赶紧换鞋出门,每次都让云哥哥等我,真不好意思!
"今天的眼睛有点肿哦,哭了?没睡好?"云哥哥盯住我看。
"呵呵,是因为你到我梦里吓我,所以没睡好。"
"哇,阮晴做梦梦见我了?太好了--不行,我要出场费!"
"什么呀,云哥哥,你今天的发型好帅呀!"
"是吗?"云哥哥一脸的得意,真是臭美。
"阮晴,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好饱哦!"我故意拍拍肚子,虽然他在前面骑车根本看不见。但他回头笑了笑。笑容绽放在还有露水的清晨,真好看。
"播音室的工作我要辞掉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我?不行,我肯定做不好。"
"没事,教授让我推荐,因为要准备大学生辩论会的材料,我会没有那么多时间,你去也是帮我解决麻烦嘛。"
"这个……没有其他人选吗?"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在高中你不是也一直在学生会负责播音室的工作吗?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少拍马屁了。不过,我暂时代理吧,有更好的人选,我就让贤。"
"万岁!"云哥哥欢呼着,把单车骑得飞快。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好像这飞扬的青春。
经过军训,同学们都熟悉起来。
坐我前面的女孩叫刘丽。她上公开课的时候喜欢看漫画书,抽屉里放着《NANA》《凡尔赛的玫瑰》《花音》--比她的课本还多,堆得一书桌都是。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看《尼罗河的女儿》,觉得凯罗尔和曼菲士的爱情真让人感动,那么义无反顾,那么情深义重。只是太长,有四十八卷吧,没有机会看完。不过我觉得他们的结局肯定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和苏辛拉的关系很僵,他当我是透明,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了。
倒是古斐常探个身子和刘丽吵吵闹闹。
"拉,好久没有排练过了,我们今天开始排练好吗?"--蓝蔻腻腻地说。
"拉,去你家还是我家?我们排练一下,准备开个小型的演唱会,上次老牙说了给我们场地……"
真受不了?什么拉呀拉的,有必要喊那么亲热吗>O<?
"最近不想排练,过几天吧!"苏辛拉没有感情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脑袋一定锈掉了!这根本不是我阮晴一贯的作风呀!
啊啊啊,这是第几节课间呀,惨了。云哥哥让我去广播室的嘛!我站起来赶紧往外跑。
"咚!"我狠狠地撞在了一堵墙上……我的鼻子呀!
抬头一看,是苏辛拉。原来我们同时站起来,所以撞到了一起。
"你小心点呀!"蓝蔻不耐烦地说。
晕,是谁撞谁呀?
"你……没事吧?"总算苏辛拉有点良心,站在正义这一边。
"我的鼻子,疼死了……"我仰起头,对他揉我的鼻子。
"哈哈,你在撒娇吗?好肉麻哦!"古斐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我想我一定死了N遍了……蓝蔻的眼光真是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嗖嗖地甩了过来。
我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唉,心跳怎么这么快?刚刚的语气是很像撒娇呀。丢脸!
11
播音室的工作是在午间和放学后读一些优美的文章,或者通告。今天第一天工作,拿着云哥哥给我的稿子。
如何让你遇见我 /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 为这 /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 阳光下 / 慎重地开满了花 /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当你走近 / 请你细听 / 那颤抖的叶 / 是我等待的热情 /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 朋友啊 / 那不是花瓣 / 那是我凋零的心
这首诗写得真好,意境那么美。女孩那么深刻又无助的爱……忧伤……绝望……一颗凋零的心,好形象。
"你是康瑞云的马子?"播音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女孩像"土匪"样冲了进来(呵呵,我只是说那气势)。一个女孩还不忘抢先一步把我的话筒关掉。
"我是云哥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