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沉玉闻言立刻兴奋地跳到钟子雍身边:“子雍你终于开窍了啊!放心,兄弟我不会和你争。不过你这家伙实在是不懂惜香怜玉,还是让我教你几招吧,免得把人吓跑了。其实现在是一个大好机会,反正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曾经有心上人也不是障碍。”
说到最后,他打开扇子轻轻地摇了摇:“子雍,说实话,你不会是故意把人家吓得失忆了吧?”
钟茗婉则配合地惊讶地张大嘴巴:“二、二哥,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钟子雍冷眼看着这个如花喜鹊一般叫唤了半天的表弟,然后再回头看看掩嘴偷笑的堂妹,说道:“茗婉,你上次不是说要教你沉玉表兄几招,好让他不至于被人家半个杏子就打趴下了吗?”
“哈!是啊!”
“啊!子雍……二表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茗婉表妹,别这么大力……我的衣裳……”
郑窈娘用力地搓揉着那件被她弄污的衣裳,她虽然练习过磨墨,可洗衣服完全不在她的考虑之内,她此时的姿势和表情也绝对称不上好看。
“明知道要写字,还穿件白衣裳,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她显然忘了是因为自己走神才酿成大祸的事实。
她高举双手,把衣裳展开,那该死的墨渍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向两旁晕染开来。
“怎么办?扫帚星说洗不干净就不准回去,难道我要在这里洗一辈子?”郑窈娘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身后传来一阵窃笑声和说话声,郑窈娘没有回头,她知道那些都是专门浆洗衣服的粗使丫环,而她们议论和笑话的对象正是她。
笑话她,也许是因为她洗衣的模样太过狼狈,而且洗得并不干净。郑窈娘总感觉那些人对她有淡淡的敌意。
她进钟府的时间很短,认识的人并不多,上至定远侯夫人,下至照看她的小丫环,她都小心应付,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当然钟子雍除外。但她不明白怎么会和这群洗衣娘结仇呢?难道她们担心会被自己抢了饭碗?
“呸!让我给他做洗衣娘?送我千两黄金我也不干!”郑窈娘抓起衣裳又狠狠地搓了起来。
突然,一个丫环冲了进来,和那些洗衣娘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显然是带来了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郑窈娘好奇地回头一看,发现她们纷纷收起东西向外走去,其中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孩还挑衅地朝她瞪了一眼。
“切,搞什么鬼?放心吧,本小姐勾搭上如花公子就走,才不和你们抢着洗这些破衣裳呢。”郑窈娘虽然好奇她们的举动,但却无意去细查,她还要继续和手里的破衣裳作斗争。
“莫逃姐,你真的在这里啊!”过了一会儿,一个急促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阿芬!”来的不是洗衣娘,而是曾经照顾过她的小丫环阿芬。
“莫逃姐,你怎么跑这里洗衣裳来了?”
郑窈娘长叹一声,把经过大略讲了一遍,当然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思念如花公子出了神才酿下祸端。
“哎呀,莫逃姐啊,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要小心吗?”阿芬跺了跺脚。
“唉,防不胜防啊。不过还好,只是罚我洗衣裳而已。”她当时还真有些担心钟子雍会借机将她赶出定远侯府。
阿芬掩嘴笑道:“莫逃姐你还以为自己没有吃亏吗?其实你已经吃大亏了!”
“怎么了?”郑窈娘吓了一跳,难道这件衣裳里还藏着什么大秘密?
“等洗干净衣裳,表公子肯定已经回去了。”
“表公子?哪一个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