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记恨人家了?”刘思雨转过头去,“我说她这叫咎由自取,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是因果报应!”
“何必那么说呢!”孙光明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只愿她能够过得好一点,记恨她干什么?”
“他们家离这里很近吗?”刘思雨问。
“以前我听她说过她妈在县医院里工作,坐公交车到我们东风镇大约要40分钟吧!”孙光明说。
“好了好了,别谈这些了!”孙光明说,“不过说实在的,现在回头想想这些年来的很多事,真的有点对不起我的爸妈,他们含辛茹苦地把儿女拉扯大,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失望,我,我实在是对不起他们!”孙光明的眼睛有些潮湿了。
“孙哥,不要这样想,你已经尽力了。”刘思雨说,“我想,他们是你的父母,无论如何,都是能够理解你的,你说呢?”
“但愿如此吧!”孙光明定定神,表决心似地说,“思雨,我觉得今年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女朋友了,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二老!”
“那你得努力了!”刘思雨笑笑,“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吃饭哦!”
“那是当然的了!”孙光明也笑了。
“孙哥,其实我觉得像你这么善良实在的男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属于你的那份感情一定会在前方等你的!”刘思雨说,“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位知心爱人!”
“谢谢!这话你都说了N遍了。”孙光明笑笑,“你也一样,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玩什么单身主义了,人生不过那么几十年,倘若放到整个历史长河中去,实在是短暂渺小的很,还是把握个人幸福要紧!”
“我知道!”刘思雨笑笑。
第十五章
刘思雨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动起了花花肠子,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之后,她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二天,孙光明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睁开眼,只见刘思雨坐在楼上客厅沙发上,眼睛直直的,表情木纳。
“早啊!”孙光明笑着招呼。
刘思雨跟没听见似的,仍在那里默默地坐着。
孙光明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小丫头又在琢磨些什么呢?“喂,大清早就坐在这里发呆,干什么呢?”孙光明说,“下去洗脸、吃早餐啦!”
刘思雨回过头来,孙光明吓了一大跳,眼前的刘思雨蓬头垢面,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最要命的是,她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孙光明只觉心里软软的,不知刘思雨受了什么委屈变得这么可怜。
“怎么了?刘思雨。”孙光明凑上前去问。
“孙哥!”刘思雨呜咽一声,再无话说。
“好了好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孙光明说,“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谁欺负我!”刘思雨抹抹眼泪,说,“没事,咱们下去吃饭吧!免得你爸、妈心里着急!”
“不行,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孙光明皱着眉头说,“你们女人真是麻烦,说话也是有半句没半句的,叫人想不通。”
“没什么!”刘思雨神情黯然地说。
“说!”刘思雨越是推辞,孙光明越是急切地想知道大清早的她到底因为什么而在这里黯然神伤。
“我,我,”刘思雨忽然捂着脸、耸动着肩膀,哽咽道,“我爸打来电话,说我妈病、病了,现在在医院里住着……”
“不要紧吧?”孙光明皱着眉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不知道,如今医院里收费那么贵,家里现在又没什么钱,想想我心里就难受!”刘思雨神情落寞。
“你还只是一介学生嘛!”孙光明想了想说,“你也不用太难过,相信吉人自有天向,你妈妈很快就会康复的。对了,刘思雨,你爸爸说了还缺多少钱吗?”
“一两千就可以了!”刘思雨顿了顿,说,“先救个急再说!”
孙光明沉凝片刻,咬咬嘴唇,抬头说:“得了,就算我把薪水预支给你算了,先给你两千块钱!以后回了北京,咱们再一起算总帐!”
孙光明将钱递到刘思雨的手里,叮嘱道:“刘思雨,这事儿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毕竟是老人家,我不希望他们掺和我们之间的事。”
“哦,”刘思雨转而问道,“为什么?”
“总之呢,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孙光明说。
前几天,孙光明的父母曾试探过孙光明,问他租刘思雨怎么算工钱。孙光明当时犹豫了片刻,告诉两位老人具体待遇为包吃包喝包住包车旅费用,50元/天。老太太放下心来,点着头说:“已经可以了,咱们这儿五大三粗的男劳力,辛辛苦苦干一天,也就这么多工钱!”
孙光明听了这话,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这怎么扯上男劳力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幸亏撒了谎,若是说出日薪几百来,爸妈还不得骂他败家子啊!正因为这个,他才不希望刘思雨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谈论这些事情。
刘思雨点点头说,“谢谢你,孙哥,我知道了,等会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到邮局去一趟!”
“现在都啥点儿了?”孙光明看看表说,“你还是下午再去吧!”
刘思雨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