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你加入读写会之前吧。”
巨汗……我露出了小丸子中那些小人物常有的汗颜表情,眉毛都开始不自禁地颤抖。
大家,果然都是大人物。
除了我。
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退出这个恐怖的社团,来维持我生活和身心的平衡与健康。
在角落里自怨自艾了许久,阿修还是没有来。我有点焦躁地踱来踱去。
阿奇放下书,“你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
“有么?”我自己都没发觉。
“阿修今天怎么还不来?”憋不住发问。
“你不知道?”阿奇别有深意地看我,“他今天去嘉定汽车城参加一个项目,大概要一周。”
我一愣。
他居然完全没说。好像有点被忽视的不爽感觉。
“你的表情很怪哦。”阿奇插嘴,“好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你在胡说什么!”我报复性地狠踩了他一脚,痛得他哇哇大叫。
气鼓鼓地坐到自己的地盘上。阿修,在搞什么。怎么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我们的周六之约呢?正好还有大约一周。有种会被人放鸽子的不祥征兆。叫人生气。
我一个人托着腮帮子发呆,回过神来才发现,阿奇定定的看牢我,挂着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我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无法无天的发散性思维,就听到外面的铁门在咚咚作响。
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似乎还有人大喊,有人么~~
我去应门,轰地拉开铁门,就看到有个瘦小男生,一脸惊恐地看我。
“原、原来和平楼真的有三楼啊?”
他这样说着,怯怯地递给我一张通知。
上面写着:社团会长会议,务必出席。(读写会全体成员请参加。)
落款是,社团联合会。
我一愣。居然指名要读写会全体成员参加,很不寻常。
我把通知给阿奇看,他笑嘻嘻地搁在一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却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即逝的忧心忡忡。
隔天,偶然经过行政楼,却看到孔奇脸色铁青地走出来,闷闷不乐地坐到林荫道边石凳上发呆。过一会,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悄悄走过去,听到他在说,“阿修,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
竟然在跟阿修通电话,还刻意地避开我。可疑。
我更加紧张地竖起耳朵,不道德地窃听,又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话,什么“我爷爷不肯插手”,“嗯,对,从规章上着手会比较好。”之类的。
果然有事情瞒着我,我的直觉告诉我,和那个通知脱不了干系。所以,开会的那天,我铁了心的要跟去,叫阿奇好不吃惊。
“都跟你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你去了也没事。”他这样哄着我。
“通知上都说全体了。”
“很无聊的。”
“我要去!”坚持,再坚持。
阿奇无奈地松口。
不过,去了之后,才发现,事态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冗长的讨论会,大体都是关于即将到来的社团节的汇报工作。人很多,我和阿奇坐在最后一排,因为太无聊我几乎开始打瞌睡。
会议行将结束的时候,社团联的一个干事突然站起来,说,“最后,宣布一个事——我们社团联合会决定取消读写会的社团资格。”
下面一下子议论纷纷,“读写会,那什么东西?”
“有这个社团?”
“怎么从没听说过?”
“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轰地从会议室的最后一排站起来。
我震惊地看向坐在身边的阿奇,他也是一脸严阵以待。
他拉拉我,示意我冷静,然后扶扶眼镜,站起来用很清亮的声音,颇威严地发问,“我能不能以读写会代会长的身份问一下,有什么理由要取消我们的社团资格。”
会议室再度一片哗然。
“孔奇?!”
“老天,他居然是读写会的会长?!”
从旁边走出来一个清汤挂面头的女生,手上拿了份小小的资料,清清喉咙,打着文绉绉的官腔说,“经过我们社团联的调查取证,读写会人数极少,无正式会长,社团活动内容不明,非法占用学校用地”,她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好几圈,带着些许敌意的说,“而且,一再藐视社团联的劝告,进行必要的招新工作。”
我倒吸一口冷气。句句击中读写会软肋。
阿奇不疾不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我想驳斥一下对于读写会的一些莫名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