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欣慰的是,星期一一来,就有做不完的活,大家都没空问我见没见到公婆。这让我感觉到,忙碌也有忙碌的好处。
我是忙到下午完了才想起乔梁来。于是我赶紧冲到他们办公室,却连乔梁的鬼影子都没看到。
有个人走过来,脸上写满了叹号和问号。
他说,这不是杨梦吗?乔梁落了几盘光碟在我那儿,你晚上带回去给他。
我很不悦很不爽,于是说,明天你自个儿给他吧。他现在处于蒸发状态,我也找不到他人。你知道他哪儿去了吗?
那人摊开双手,表示爱莫能助,说,他中午辞了职就走了。你只有回去找他了。
我头上就刷刷地飞过几道闪电,把我劈得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反应过来后,我才小心翼翼地问,他辞职了?
对方大吃一惊。我看着他那表情,觉得用“大吃一斤”来形容更加贴切。
他反问我,你不知道?
我走回公司继续加班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那是一种在沙尘暴中行走的感觉,不知道这漫天的沙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我给乔梁打了个电话。乔梁仍旧是不接。
我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大意是快回电话,不回电话我就要放火烧山了。
可他仍旧不理睬我。
我就怒了,一连给他发了数十条,告诉他,假如他再不回我的短信,会死得很惨,对方仍旧是信冷淡。
处于半失恋状态的我,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我给卞小冰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准备去暴饮暴食。
卞小冰整天就知道魔兽,工作也不找了,我这个发小也不要了。当听说我要去暴饮暴食后,她居然恭喜我又失恋了。
我挂了电话,终于知道了我在谁心中都没有地位。
为了发泄,我准备去超级市场买一大堆东西回家撑死自己。化悲愤为食量,这是我惯用的手法。
可走到卫生巾区的时候,我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在那个瞬间,我意识到,我的大姨妈已经迟了快一个月了。
我只能又给卞小冰打电话。卞小冰听说了以后,大叫,还真他娘的邪门了,我这个月也迟迟不来,正买了试纸放家里哪,你快过来吧。
赶到卞小冰家里,我们两个相对无言。很久,她抬起头来,满脸的郁闷。她说,咱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咱们的孩子总算赶上趟了,看来一夜风流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我们都聊着一些心照不宣的话题,可心思都在那试纸上。我说,今天LV打折,你还不快去买?
卞小冰说,打折了也没班尼路贵。
我说,班尼路贵吗?我怎么觉得康师傅牌的方便面更贵?
结果出来后,我看到我的试纸是两道线,卞小冰的是一道。我傻乎乎地问她说,我们其中谁中奖了?
当得知是我中了头奖后,我觉得不可能。我说,我吃了药的,不可能中奖。
卞小冰就特郁闷地说,那药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有些不相信,开始自我催眠说,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或者是幻觉,或者我们买的试纸是假的。我宁愿相信我们买的试纸是假的。
卞小冰说,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儿去医院,相信医院能还咱俩一个清白。
那个晚上我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半夜三更过去了,结果做了一个梦,梦到医生告诉我,我中奖了。然后颁发给我一个诺贝尔奖。
我就被吓醒了。